月春鸣海

你骂我,你完了, 你这辈子拉不出屎。

爱醋的清冷夫郎-番外

  “敬君子方显有德,怕小人不算无能。”柳祯斌一如既往的容着我的任性我的幼稚,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呼吸拍打着我的后背,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,彼此的心意从来不是别人能置喙的。


  “柳祯斌!柳祯斌!”

  柳祯斌闻声叹了口气,对着来人依旧如此毛毛躁躁的性子感到无可奈何却又习以为之。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帕子从宫殿的卧房内走出。

  “慢些,别摔着了。”

  “柳祯斌!”我嚎了一声扑倒在他身上。

  他被我扑的一个趔趄却是稳稳接住了我,“不是刚下早朝回来吗,怎么了这是。”

  我气的忿忿,牙咬的咯吱作响,“那群老不死的东西,天天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,今天我上早朝,竟然弹劾到你头上来了!”

  “她们说什么了?”

  “她们竟然拿内训压我说你备位中宫,愧德弗似!竟有叫我另立皇后之意!后又斥我流连后宫难稳军心,前朝动乱乃为根本!”

  柳祯斌闻言哑然失笑,掸了掸我的袖角,拉着我缓步进入卧房内。

  我哼哼唧唧的被他拉着坐在塌上,抬眼蓦地对上的是他那双噙笑的眼。

  “柳祯斌,你不生气吗,她们那样说你。”我噘着嘴不满。

  “你如今都是皇上了怎还会为这种小事生气。”

  他捻了一块菱粉桂糖糕抵在我的唇边。

  知我日日来他寝宫,刚开始也拿礼法劝过我的后来发现也只是图费口舌,也无奈容了我的任性。这糖糕柳祯斌还念着是我们从前在南书房的时候最爱吃的糕点之一,他总知道,我只要不开心了,喂我吃东西总是会让我开心。

  “我生气啊!她们都不知道你的好,只听流言蜚语表面假象来定义你!我不要!”我张开嘴将那玉润指尖捻着的糖糕一口吃下,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的指腹的渣滓。

  柳祯斌面颊抖的一红,嗔剜了我一眼。

  我嘿笑着。

  他拿着一旁的帕子拭去我嘴角的残渣,低垂着头的眼睫轻颤,眸中神色专注流转。

  “君子中庸,小人反中庸。君子之中庸而时中。小人之中庸而无忌惮。”

  我一听到都感觉皮肉一紧的颤了一下,小时候被罚抄五十遍《中庸》的记忆还萦绕在我的脑海。那天膝盖都跪秃噜皮了,手也酸麻的快要断掉了。柳祯斌竟还把那我从李狗蛋手里骗来的簪子还回去了!

  我瘪嘴,“小人才不管中庸不中庸呢,要我说,等我明天上朝了我就把她们全革职了!叫她们再不能说你坏话!”

  柳祯斌哑然失笑,捏了捏我的手,“你这样才叫人捏把柄呢,身为皇上如此小性子怎么行。”

  我抱着他,赌气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里,脸颊在他海棠锦春长衣的对襟上左右摩挲着。

  “敬君子方显有德,怕小人不算无能。”柳祯斌一如既往的容着我的任性我的幼稚,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呼吸拍打着我的后背,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,彼此的心意从来不是别人能置喙的。”

  自此,柳祯斌终于在我面前,如此坦承的自信的说出,眼前的女人是爱着他的这句话。

  我吸了吸鼻子,蓦地想起什么从他胸前抬起头,“柳祯斌,你是不是还没喂奶?”

  他也一怔,面颊滚烫。

  “我、我要去喂奶了。”

  他想要脱身却被我一把攥住手腕,细腻的摩擦似过电,他震了一下。

  “不喂了,喂我!”

  我说的如此理直气壮,叫柳祯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揪了我一下,我被揪的嗷呜嗷呜叫,伸手一捞,扣住他的腰身带到自己的怀里。

  “柳祯斌,你这么好,本该值得天下人知道。”我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没停的上下其手的探进对襟里。

  “你——”

  柳祯斌软了声,眼噙氤氲薄雾,眉眼红润湿软。

  柳祯斌知晓眼前人炙热爱意是真,但是幼稚心性却不假。

  —

  前朝戎马倥偬,大势愈烈。

  暗地里的狡狼开始虎视眈眈我这块肥肉,先是李狗蛋中了埋伏受伤卧病在床,后又有囡囡深陷诬告被牵连,我的左膀右臂此刻都被牵制住。

  我亲自带了兵出宫将两府围了起来,流言传出皇上与两将不合。

  听到在外散播的流言我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这样的话我倒是真想看看了,在她们眼里,我究竟是待宰的柔弱羔羊,还是正欲撕裂她们的猛兽虎豹呢?

  ...

  

  “皇后,听闻皇上将驻防将军跟镇国将军的府上都围了起来,似要有取缔她们之势,您怎地一点不急呀!”

  小童是跟在柳祯斌身边多年的人,见他淡漠的模样也难免多嘴问了几句。

  “不赌天意,不猜人心。我信她。”

  细腻凝脂的指尖伸出,捻下落在墨青乌黮大氅上的红梅,梅花沾染些许白雪,衬的格外娇嫩。他轻声:“...山阻石拦,大江必定东流去。雪辱霜欺,梅花依旧向阳开。”

  他少见的穿了一袭黑,在这御花园的雪地里格外的刺眼,放眼望去,他好似一泼滚烫的热水,将这冷冽的寒霜都隔绝开。

  这御花园是进宫必经的路,如若她回来了他便能赶在第一时间见到她。

 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,等她回来了,要好好暖暖她的身子才行。

  想到那个人柳祯斌露出淡淡的笑,眉眼轻弯起。微不可见的弧度却让人见者之人无不叹哉,融化心头那点冷然。

  —

  一场见血的捕杀。

  我用了数月时间,拔除了刺骨清除了异党。

  雪还未化,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碾碎声,落在紧绷神经的耳中尤为刺耳。

  我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很狼狈,一身墨色劲装竟被鲜血浸透的染出比黑色还要浓郁的沉暗。

  

  如此苍白没有生机的雪地掠过鸿雁之影。

  似洛神之姿,惊鸿一瞥。

  柳祯斌身着黑色墨氅的立于梅树下,天地间只有白黑红三色。

  

  薄嫩的眼眶泛起茜粉绯色,他抿了唇,又垂了眼。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开,又紧攥,不知不觉握了一手涔涔腻汗。

  “柳祯斌,我回来了。”我笑着露出一口白牙。

  他动了动,迈开步伐上前来,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我的身上。

  他淡淡应了声,夹杂着细微的颤栗,“...恩。”

  我嬉皮笑脸的甩着手臂,“好累啊柳祯斌,我走不动了。”

  紧绷的神经在见到眼前人瞬间松懈下来,似山倒洪去之势,此时只感疲困倦怠的挤不出一点力气撑起身体。

  他如从前那般,在我撒泼耍横闹脾气的时候,总会给我流出一席之地的温暖裹着我,一点点成长。此刻也如此,什么也没说的蹲下身来。

  他的脊背窄瘦,身材单薄,却背着我走了好多好多路...

  我搭着手扣上他的肩颈,整个人覆压在了他身上。

  我将脸埋在的后肩上蹭着,“你看,我的皇后这么好,怎么不能值得我付出性命去保护他呢。”

  “...不是。”柳祯斌的声音颤抖的厉害,他轻轻摇着头,“我...”

  “你要是说你没那么好我可要生气的!”我忿忿的故作狠厉咬了咬他的耳朵。

  他一颤,轻轻呜咽一声,“...恩。”

  “在过段时间就是除夕了,到时候城内热闹的很,听囡囡说每年这个时候她总会带她家夫郎去看烟花,李狗蛋则是带她家夫郎去放花灯。听说这样能促进感情,保持新鲜感。虽然我觉得我们挺新鲜的,但是再新鲜一点会更好!等余党处理干净了,我们也如此的出去玩吧。”

  “...好。”

  我将下颚抵在他的肩头,复又重复了一遍,“柳祯斌,我回来了。”

  “恩...”柳祯斌再也止不住那强忍的情绪,肩头也颤抖起来,“没事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
  我嬉笑着:“我的皇后还在宫内等我,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伤心啊。”

  “恩,我是你的...皇后。”

  那日的南书房,有一咋咋呼呼的女孩闯进他的心里。

  强硬且蛮横的在他的生活里留下痕迹,任谁也抹不掉擦不去。

  封后那天,她会抱着他哭,说他终于成为她的皇后了,哭的那般没有形象,一点都不像个皇上。

  生孩子那天她也哭了,抹着泪的问他疼不疼,哭的比孩子还要大声,撕心裂肺。

  她生气的时候也活像个小孩子甩脸子置气,要死要活的吵吵闹闹。

  尤其是有人说他时,她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敲敲又打打。

  却又意外的好哄,一两句好听的话,一点好吃的东西。

  南书房的那个女孩,现如今,还是那个女孩。

  她还是她,他也还是他,两个完全不同性子的人,却也相濡以沫牵手共度这么多年。

  

  “你是我的王,是我的妻,是我的...爱。”

  ...



  【后续】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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